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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作者,小编辑

时间:2022-03-17 09:40:47 公文范文 浏览量:

  郭文岭,笔名宁雨,《当代人》杂志现任主编,河北省散文学会副会长。先后被评为河北省优秀期刊编辑、河北省优秀宣传干部并受到记功奖励。个人作品曾获河北新闻奖一等奖、孙犁散文奖、蒲松龄散文奖、河北散文名作一等奖等奖项。出版散文集《女儿蓝》、长篇小说《天使不在线》。
  我是2007年初来《当代人》编辑部工作的。当时,杂志刚改版,我在褚大伟主编、范国华副主编手下任编辑部主任。之前,干了20年报纸采编,做经济、社会新闻,改做综合文化艺术月刊,换了行当,换了身份,从行家里手变成一个两眼一抹黑的门外汉,内心不免惶恐。我抱定做学生的心态,向期刊前辈学习,向编辑部的同事们学习,向文联的老师们学习,向作者和读者学习,向书本和社会学习。在不断的学习中,让自己和刊物一起进步。
  眨眼间10年过去,我从一任任老主编手里接棒,担任主编已两年余,心安处,唯有“尽心,尽力,尽责”而已。
  10多年来,零零散散的编刊手记,记载了我作为一个编辑的成长点滴。感恩我亲爱的《当代人》,感恩所有帮助过我的人们。值此《当代人》出刊800期的光荣时刻,特辑录编刊手记中与作者交往的部分内容与大家分享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一个编辑的成长是由作者成就的,一本刊物亦然。
  韩羽来编辑部
  2008.11.12
  韩羽先生头上有好几顶帽子,比如著名画家、漫画家、作家。这几顶帽子,哪一顶都够一个痴心而始终不得要领的文人,羡慕一辈子。
  见面之后,我终于知道,先生最离不开的帽子只有一顶——半旧的、有个小檐儿的呢子帽。帽不离头,即使进了温暖的房间。因为,它要遮掩点什么。遮掩什么呢?呵呵,在先生不经意间摘下帽子搔头皮的片刻,我看到了那被岁月磨亮的头顶。
  他是来为我们的2009年第1期杂志送稿的。寒暄两句,便切入正题,指挥着随行的王东声在电脑上打开带来的光盘,把新创作的10幅红楼梦人物册页图片一一交代。因与褚大伟主编有师生之谊(或者先生天性率直),交代完图片,他就连自己设想的版式一并交代了。
  交代完,又稳稳当当坐回沙发。这次,表情严肃,从黑色皮包里掏出一封信,蓝色钢笔水,手写的,一格一字,像他在漫画里的题款,似稚拙,实个性而俏皮。他就用这么样的字,极严肃地写了一封“打假信”。
  “打假”缘起本刊2008年第10期“开卷”一幅署名韩羽的水墨漫画《韩信月下追萧何》插图。韩羽先生勘破,画是假的,是仿制,是赝品。他拿出那本《槐南杂记》,翻出自己的“真迹”,又打开刊了假画的杂志,一一对比。原来,线条、落款、印章,竟无一能乱真的!(从网上选图,危险四伏。韩羽先生“打假”,令我终身受益。)
  严肃完了,先生从沙发上挪到了窗前的椅子上。似乎,这一挪,就是一个句号,爽利,就像他的水墨漫画,线条极简单,却言有尽而意无穷。
  韩羽先生也办过杂志,是编辑家。今天谈兴浓,于是侃杂志。看我们的杂志,先生是极认真的,且过目不忘。特提到孙金韬的《重拾形神论》、闻章给李维学写的艺评《闲翁世界》,还有丑书现象。
  写文章,韩羽极赞闻章。他说,大部分人写艺评,都是板着个脸。画画本不是什么正经事,你非把它说得那么正经,那能不难受吗?闻章不然,他的文章诙谐幽默,句句在是与不是之间,让人读着有意思。说得似乎对,又似乎不对,就是一种味道,招人想读。不像有的人,深倒是深,进去了出不来,浓得化不开。不过,做到闻章那样也不容易。写文章,写严肃了容易,写诙谐了难。
  先生说难,自然是难。像先生,能想出“韩信月下追萧何”,让我打破脑袋,也还是拘泥着萧何月下追韩信。这就是境界的差别吧。
  怪不得,80岁的韩羽先生戴着顶呢子帽不肯摘;年轻的我们,却总想着弄顶什么看不见、摸不着的帽子戴戴。看来,还是先别慌着弄什么帽子,还是看清楚了先生笔下韩信是如何追萧何的再说吧。连真假都不辨,诙谐幽默的智慧更从哪里来呢?
  “印蜕”之事
  2009.06.03
  前几天审阅编辑送过来的稿子,有一篇关于书画作品用印的,用到一个专业名词“印锐”。根据上下文,应该是印章或印迹一类意思,但总归不放心。想想,还是请教一下行家,更妥当一些。
  请教谁呢?省内篆刻家认识的有几个,都修炼很深。掂量再三最后拨了杜锡瑞先生的手机。杜锡瑞是中国书协篆刻委员会委员,刚卸任的河北省书协副主席,于篆刻、印钮巧雕、书法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。
  “是小郭吧?有什么指示啊!”没想到,数月未联系,锡瑞先生第一句就听出了我的声音,而且依然那么谦和风趣。
  我说明请教“印锐”之事,他沉吟片刻,说:“印锐,没听说过这词啊!”我心想,坏了,这“印锐”一定有毛病,但还是老实告诉锡瑞先生,“我从网上查了,倒有这么用的,但不多。”
  “是不是‘印蜕’呀?印蜕一词是我们常用的。”
  “蝉蜕的蜕么?”
  “對。我现在在花鸟鱼虫市场,回家再帮你查下资料,查完立即给你回电话。”
  锡瑞先生原来正忙他的事呢!我光顾请教“印锐”,居然连礼数也没讲。放下电话,心里惭愧着,再查“印蜕”,果真单列有词条,即图章蘸着印泥在纸上打印出来的图案,又叫印拓、印花。结合文章分析,“印锐”是“印蜕”之笔误。
  事情到此,锡瑞先生不再电话,也算引导我把错挖出来了。这样的错误, 行外读者可能根本不会发现,行内人见了,却要笑话我们洋相。
  下午两点,我刚到办公室,锡瑞先生的电话来了。“你们是两点半上班吧?”他劈头一问,一下把我闹蒙了,难道锡瑞先生要查岗么!
  “哈哈,我晌午才回家,1点40就给你查完了。怕你中午休息,也没敢打电话。我躺了一会儿,心里挂着这事,也睡不着。看看两点了,才打你办公室。”一个“印蜕”,搞得锡瑞先生一中午没休息,还怕打扰我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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