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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白重逢诗综论

时间:2022-03-11 09:31:05 公文范文 浏览量:

  摘 要:重逢诗是人类情感的体现,《诗经》以降,重逢诗不乏佳篇,但向来少有人关注。本文集中论说元稹和白居易的重逢诗,并从时代背景、佛教文化濡染等方面分析元白与李杜重逢诗的差异。希望能提出“重逢诗”这个概念,供学界参考,也希望能为元白诗歌研究添砖加瓦。
  关键词:元稹 白居易 重逢诗
  重逢时的所怀所感,是人类真挚情感的流露,形诸诗歌,可以称之为“重逢诗”。相比于送别诗,重逢诗是经历了几多相思愁苦、几度爱恨别离之后的结晶。重逢时,有如梦如幻的欣喜,有身世多舛的感叹,有瞻前顾后的担忧,也有且言当下的洒脱。试论古人的重逢诗,感知他们的悲欢离合,是深入他们心路历程的必经之路。“十年别泪知多少,不道相逢泪更多。”{1}相比于“送别诗”,对重逢诗的研究者寥寥,笔者拟就中唐诗坛大家元稹、白居易的重逢诗展开研究,希望能提出“重逢诗”这个概念,供学界参考,也希望能为元白诗歌研究添砖加瓦。
  談起重逢诗,最早的可上溯到《诗经》中,多是关于男女之间的重逢。浓情蜜意有之,急切忧虑亦有之。如《郑风·风雨》中一名女子在心爱之人冒雨不期而至时的喜出望外、惊喜莫名,《诗经·邶风》中的《静女》,刻画了重逢前男子“爱而不见,搔首踟蹰”{2}的急不可耐,又有《山有扶苏》中重逢时的亲密无间。殆及唐代,元稹、白居易二人志同道合共同开创了“元白诗派”,享誉唐代诗坛。二人肝胆相照,同舟共济,在尔虞我诈的官场里,友谊成为他们度过宦海风云的精神支柱。有学人指出:“读遍元诗与白诗,一生少傅重微之。再三不晓渠何意,半是交情半是私。”{3}元白之情,从他们众多的诗文中可见一斑。本文中,笔者将从二人的重逢诗中探析他们的情感历程。
  一、少年游及峡州逢
  元和五年(810)春,元稹被贬江陵士曹,离京时,与白居易相遇于街中。他们马上话别,不谈前程,不过是互相勉励守住内心方寸之地,互道平安而已。此时的二人皆初涉官场,且志同道合,更是惺惺相惜。
  《与元九书》中提到,白居易与元稹等曾春游于城南。绿草如茵,书生意气,抒情赋诗,各诵新艳小律,逸兴壮思随着微风回荡空中,此情此景岂不美哉。在元白二人本就相聚无多的时日里,此次春游大概是彼此人生中的为数不多的一抹亮色。元和十四年(819),正是春日晚风拂面的时节,白居易正在量移忠州的路上,途径夷陵峡口,他徘徊四望,极目于明月烟霭之间,深感长夜寂寂,前路漫漫。他知道此次调动意味着他有可能重回朝廷,但这并未引起他多大的热情。而与此同时,元稹也取道长江水路赴任。淼淼长江上突如其来的重逢,使得前路渺茫的二人悲喜交集,感慨万千,当下就停舟夷陵,相携三宿。微之这样形容他们的重逢:“吾人难相逢,斯境不易得。”{4}《十年三月三十日别微之于沣上》则细致地刻画了二人的内心。时隔五年再次相见,重逢的种种情感袭卷而来,通夕不寐,长叹未眠。正是乡国往事皆如梦,只向诗酒寻慰藉。
  二、杭州逢及洛阳逢
  《答微之咏怀见寄》中,乐天这样形容二人于长庆三年(823)三月十日的重逢,“分袂二年劳梦寐,并床三宿话平生”{5}。从长庆二年六月二人在西京分别,至三月十日在杭州相会,时光如同匆匆流水,两年已过。如今江湖相逢,终于可以畅叙契阔,再叙前情。《酬别微之》中写道:“沣头峡口钱唐岸,三别都经二十年。且喜筋骸俱健在,勿嫌须鬓各皤然。”{6}经此种种,发现世间的聚散起伏不过是天地间的一缕云烟,风起便散了。既是如此,人生百年,你我已经须发尽白,何不纵情畅饮、且歌且行呢?或许是年龄的日渐苍老,元白之间的交往因政事较少,更多的是对于人生的慨叹和对老友的关心。
  大和三年(829)春,元稹由浙东观察使改为尚书左丞,入京时路过洛阳。彼时正值初秋,白居易得此消息,特地新酿黄醅酒,计程以待,准备和老友畅饮抒怀。《尝黄醅新酎忆微之》中的“元九计程殊未到,瓮头一盏共谁尝”{7}写尽了这种重逢前的情绪。白尽髭须的老友,相见之时,想必也是一番泪洒襟衫,于是当下极尽杯酒唱和之乐。不料这次相逢,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相见了。正是应了元稹临别时写下的那句诗:“白头徒侣渐稀少,明日恐君无此欢。”{8}
  三、梦中逢
  元白交往感情之深,常可见于梦中相逢的描述。白居易梦醒,听叩门声,原来是使者送来元稹的书信。从书信中白居易得知元稹突遭贬谪,于是给白居易写下了这封信。元稹仕途好友虽多,但是遇到人生大事时,他最先想到的是白居易,可见元稹将白居易当作至交好友,感情深厚。
  白居易亦回诗一首《初与元九别后忽梦见之,及寤而书适至,兼寄》:“一章三遍读,一句十回吟。珍重八十字,字字化为金。”{9}在白居易心目中,此诗字字都如黄金那样珍贵,从这二首诗可见二人情谊之深。在这个时节,元稹亦有《感梦》一诗:“行吟坐叹知何极,影绝魂销动隔年。今夜商山馆中梦,分明同在后堂前。”{10}这是思念与白居易一年来同在后堂为官之景象,二人虽身在异地,却同在梦中相忆,思念之情穿越千里,可见友谊之深。
  故人相别,居者忆念行者时,常会计算对方此时到达何处。白居易意念所到,深情所注,信手写出这一生活中的实意常情,表达了极其深厚、极其真挚的情意,给人以真实、亲切之感。《同十一醉忆元九》篇末“计程今日到梁州”{11}一句,道出自元稹走后,白居易一直在心中挂念着元稹,将这种真挚的情意表达得淋漓尽致。
  当白居易写这首诗时,元稹正在梁州,并且写了一首《梁州梦》:“梦君同绕曲江头,也向慈恩院院游。亭吏呼人排去马,忽惊身在古梁州。”{12}白居易诗中写的真事竟与元稹写的梦境相吻合,这一巧合正是以元白平日的友情为基础的。唐代长安城东南的慈恩寺和曲江是当时游赏胜地。而且,进士登科后,皇帝就在曲江赐宴;慈恩寺塔即雁塔,又是新进士题名之处。元白二人想必常到这两处共同游宴。对元稹来说,当他在孤寂的旅途中怀念故人、追思昔游时,这两处长安名胜,不仅在日间会时时浮上他的心头,而且在夜间也会进入他的梦境。这样一个梦来自对故人、对长安、对旧游的朝夕忆念,他只是如实写来,未事渲染,而无限相思、一片真情已全在其中。一次,元稹又接到老朋友的诗,诗中写道:“晨起临风一惆怅,通川湓水断相闻。不知忆我因何事,昨夜三更梦见君。”{13}好友对自己如此情深,竟在梦中与自己相见。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自己也整天思念他,为什么就不能梦见呢?元稹十分懊恼,觉得大概是自己一来通州,就染上疟疾,至今不愈,以致神思混乱的缘故。于是也写诗一首,《酬乐天频梦微之》:“山水万重书断绝,念君怜我梦相闻。我今因病魂颠倒,惟梦闲人不梦君。”{14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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